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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F全员向】弟弟 9

无cp 只是脑补平行时空里孙施尤老师带弟弟们的故事


弟弟 9


孙施尤发烧了。

 

大概是因为考试周修仙复习,又恰逢夏日昼夜温差变化,铁人哥哥孙施尤在考完最后一门保险学后又强挺着做完晚饭,终于光荣地晕倒在众弟弟面前。

 

“四十度,可以烤地瓜了。”来帮忙的朴辰成说,把体温计递给朴载赫让他确认一遍。李承勇在他额头放了一块用凉水浸泡过的小方巾,帮他掖好被角。孙施尤想起身说话,张嘴就是一顿猛咳嗽,嗓子疼的不行。最后又被众人强制按回床上躺着,只露出准备打点滴的手。

 

朴辰成和朴载赫还要准备考试,看孙施尤情况稳定后便回学校了,病房里只剩下已经放假的李承勇陪护。“知道哥想说什么,”在孙施尤穷追不舍的注视下,李承勇说:“到贤在家里陪小勋,哥不用担心,这里有我。”孙施尤头脑发懵,含糊地点点头。

 

门被敲响,推着器材的护士进了门,“孙施尤患者是吧,现在我们要输液了。”。

 

铁人孙施尤能做饭带孩子,能复习考试准备社团活动,甚至可以在家徒手抓起让兄弟三个抱团尖叫的蟑螂,但就是怕打针。怕到浑身扭动想流泪那种,童年时期在园长妈妈怀里哭喊着打针,高考体检抽血差点儿晕倒在全班人面前。

 

如今在弟弟面前孙施尤是装不住冷静的大哥,抛弃了温柔坚强的一面,像个学前班孩童般十分委屈又惧怕地哑着嗓子问到:“护士姐姐,打的是什么啊?”护士长不是一般甜美可爱的小姐姐,看起来是个蛮有资历,严肃的人。只见她干脆利落的徒手掰断安瓿,仿佛手起刀落间眼都不眨一下的刽子手,让站着的李承勇和躺在床上的孙施尤一起打了个寒颤。

 

“退烧药,屁股针,把裤子脱一下。”

 

这边孙施尤还没给反应,李承勇的脸已经火速升温,从脖子到耳尖通红,若是被哪个外人撞见还真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发烧的那位。“哥…哥…咋整啊?”李承勇害羞时就会有点结巴,越看越像一个cpu过热而卡顿的小机器人,耳朵还一下下喷着蒸汽散热的那种。孙施尤心里叫苦不迭,寻思真是点背到家,发烧晕倒被弟弟扛到医院就够丢脸,居然还要打屁股针。

 

“那个…阿勇,要不你出去一下?”孙施尤就差把尴尬两个大字写在苍白的小脸上了,可是这李承勇大脑当真不动了,直勾勾的盯着他哥…“哎呀你别看我屁股了,快给我出去啊。你哥要丢死脸了,阿勇你还要直播不成?”

 

“啊不好意思。”那位护士突然打断了兄弟间的谈话,“我搞错患者了,孙施尤是吧,打吊针就可以了。”

 

孙施尤一听差点昏过去,打吊针还不如打屁股针呢。目睹针头注射进体内还要保持不动几个小时,孙施尤坚信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可世上还有怕什么来什么的墨菲定律教他做人。李承勇松了口气,自己搬了张小板凳屁颠颠地坐在孙施尤身边陪同,也不是没有打过针,但是看自家施尤哥打针却有趣许多。

 

手腕被捆扎上压脉带儿,护士大姐皱起眉,抬手打了一下孙施尤的手背,嘴上念叨着:“哎哟这太瘦了,血管还瘪,不好找啊。”李承勇忽悠一下子握住孙施尤的另一只手,整个人都紧张到有些僵硬。这下把护士逗笑了,问:“这又不是把脉看胎相,你急什么啊。”静脉充盈起来便于寻找多了,微凉的碘伏涂抹在手背让孙施尤心理紧张觉得刺激。护士拆下包装将针头准备好,指间掸过确定有药液流出,这就讲泛着寒光的银针像孙施尤靠近。

 

孙施尤咬牙一闭眼不去看它,但是握住李承勇的那只手已经抖如筛糠。陪同在一旁的弟弟忽然心生一计,李承勇赶快抱住孙施尤让他将头埋在自己怀里。果然效果不错,他哥平静了许多。护士姐姐技术可以,一针下去速度快且手稳,眨眼间已经扯了胶布固定好针头,起身去调节适合的滴速了。李承勇依稀记得有一次孙施尤回家,右手臂回窝处一大片淤青让他和郑志勋都以为孙施尤被人欺负挨了打,当天就说不吃饭了要给孙施尤报仇。当时他哥笑的一脸无奈,告诉他们说这是体检抽血造成的,虽然没被打,但淤青依旧恢复得很慢。

 

担心孙施尤带针头的那只手放久了会冰凉,李承勇去水房打了壶热水灌在瓶子里,把它贴着孙施尤的手臂放下。折腾这么久已经凌晨一点了,孙施尤那边迷迷糊糊地睡下了,单人病房里同住院处整栋楼一样安安静静,让李承勇给朴到贤打电话时的说话声也轻轻的。

 

“刚开始输液,烧没有退呢。”他告诉朴到贤,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估计三点那阵儿又要热一次,承勇哥,还得麻烦你三点让施尤哥再吃一次退烧药。”“嗯,我记下了。你和小勋怎么样了?”

 

朴到贤嗤笑一声,说:“郑志勋刚哭完鼻子,在被窝里趴着也不睡觉,嘶,你别闹我啊郑志勋!”李承勇也跟着笑了,一直悬着的心平静下来。他一手带大郑志勋,这小子的每个动作李承勇都能猜出来含义,他说:“小勋有点害怕,可能今晚你得陪他睡觉了。”“嗯,我们一起在下铺挤着睡呢。承勇哥,医院夜里冷,你也别吹凉风再生病了。”听完朴到贤叮嘱,兄弟再聊了几句就纷纷挂了电话。他从走廊回到病房,又想起孙施尤曾经淤青一片的胳膊,李承勇怕孙施尤夜里睡觉无意识动再滚了针,于是坐在凳子上守着孙施尤。

 

这一夜不长也不短,孙施尤睁开眼时刚好三点,他睡了一会儿恢复些体力,也有了点精神。不过抬眼就是在他旁边点头如小鸡啄米的李承勇,看起来有些疲倦。“阿勇啊。”孙施尤叫着弟弟的小名儿,李承勇睡得也是不沉稳,稍微听见点声音就醒了过来。“施尤哥你醒了。”他看了眼手机,三点出头,“再吃一次退烧药吧哥,你夜里还会烧的。”

 

孙施尤在李承勇的帮助下起身坐着,乖乖接过李承勇递给他的药喝水并吃了下去。“想不到还会有承勇来照顾我的一天。”孙施尤打趣说,又向床边移了移,给床腾出点地方。“上来吧,一起睡。”他拍拍床铺让李承勇过了一起盖着被子躺下。小小的单人床的确空间不足,最后只能孙施尤平躺下,李承勇需要侧身靠着孙施尤才能有些地方。

 

弟弟下意识把头贴在哥哥颈间,单手环抱着他。“害怕了?”孙施尤闭着眼睛问,用手一下一下轻拍着李承勇胳膊,像是哄孩子入睡那样。李承勇没回话,只是把脸深深埋进哥哥的怀里,呼吸着孙施尤身上特有的气味。这是李承勇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撒娇了,孙施尤知道他这位弟弟,不同人讲话时看起来沉默又安静,作为家里最大的弟弟一直默默陪他一起照顾家人。孙施尤有时也会觉得对不起李承勇,为了照顾更小的郑志勋和新进家门的朴到贤,他会不自觉忽略了李承勇的喜好与需求。其实只是比朴到贤大一届的学长罢了,李承勇和朴到贤又有什么区别呢?

 

李承勇是从来不让孙施尤操心的弟弟,但一样期盼得到哥哥关注与喜爱。“好久没和阿勇一起睡了,我记得上一次还是搬到新家的第一夜吧。你和小勋的两层床铺还未搭好,我们三个只好挤在我的那张床上。好像又不是,有一次雷雨夜你们两个害怕,半夜都挤在我屋里睡觉。”

 

“我们承勇是大孩子,大孩子也要撒娇和关爱对不对?”

 

晕倒在李承勇面前一定是吓坏了他,孙施尤知道没有过亲人的弟弟们最怕他的离开,孩子们的噩梦始终是又一次成为世间孤单的存在。他的衣领一片湿润,李承勇的眼泪缓缓流淌着,顺着肌肤纹理在锁骨处汇成一片湖泊,倒映着心里的担忧与难过。孙施尤稍微侧头,用下颌抵着李承勇的发顶,他未输液的那只手臂被李承勇死死的抓紧抱在怀里。

 

寻常人家的感冒发烧多添了一分烦忧,但在他们这种家庭是十分担忧,百分牵挂,万分心疼。曾经是小心翼翼的三角,如今是等长等宽正方 ,表面上是与他人别无一二,但心中是每一日生活的珍惜与谨慎。

 

“看着哥哥晕倒害怕了也不能跟弟弟们说,只能自己把哥哥背到医院,再联系其他的哥哥们。我们承勇真的是大孩子了啊。只是哥哥的手在输液,就不给你擦眼泪了。”孙施尤低音小声劝说,字与字粘如同蜜糖般,“承勇啊,这次是哥错了,把你们吓到了。以后都不会这样不在意自己的健康了,过我和你保证,我会一直陪着你们的,别怕啊。”倾倒在李承勇心间。弟弟用力点头,抱住了孙施尤。

 

孙施尤无奈地笑着回应他,“到了现在,真是分不清谁离不开谁了。”弟弟离不开哥哥,哥哥离不开弟弟,他们这一家呀,早就汇聚在一起酿成了一坛名为家的酒。香醇是家的温馨,回甘是幸福的味道。

 

睡吧,孙施尤说,天亮我们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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